之一 被吃掉的龍
武俠小說裡,主角常常是吃到什麼天才地寶後變成一個絕世高手。
但如果在現實社會中發生這種事,會變成什麼?怪物嗎?不知道。
王大明,很常見的名字。家住k縣臨海的一個小村子,今年十七歲,就讀k市的K高工一年級,成績中等。
相貌普通,只是體型有點龐大,一百二十多公斤,確實有點"大"說。
好再身高近一米八,把體型拉長了,不然看起來就像顆球一樣。饒是如此,大家還是一樣不願接近他。
因為如此,大明的朋友很少,幾乎沒有。很多人都勸大明減肥,但大明都不以為意。
像大明這種人,理所當然的成為班上被譏笑的對象。
起先,大明也會生氣。但經歷小學六年,國中三年的磨練後,不論是誰都會習慣的。
習慣成自然,大名忘了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會生氣的。
事實上,他已經很久不曾發脾氣了。像現在,同班的同學在被後叫他[冷凍電宰豬]。就像所有學生生涯一樣,每班總有幾人專以嘲笑他人為樂。
大明也不以為意,反正這種人嚴重缺乏自信心,需要以自己的長處來比較別人的短處,從中獲取優越感。
大明今年才十六歲,但他自己覺得他像是六十歲的人一樣。不僅自己,連師長、朋友都是這樣認為。
大明的國中老師給他的畢業評語是,[少年老成,德高望重]
他自己也覺得好笑,自己只是達觀了些,對於事情都看的很開。
看閒書、睡覺、發呆是大明最喜歡的事情,像今天,大明找了一處非常偏僻的地方釣魚。
大明只會做不浪費體力的休閒活動,況且,釣魚時還可以發呆。網咖也是個好選擇,但假日人太多了。
像大明這種成績不好,又懶散的人。在別人的眼中只有兩個字,[廢物]。
浮標在水面上晃啊晃的,大明也不去管它,逕自沉思了起來。
昨天的夢裡,他夢見了國中時,班上的班花,一名氣質優雅的美女,還是學校的校花,當時有多少人追啊。
大明承認他對校花心動過,但大明也很清楚自己是什麼角色,大明一向很有自知之明,什麼時候該伴什麼角色,他清楚的很。
所以對於校花,大明止於欣賞,並不迷戀。國中畢業後兩個月,大明就將校花全忘了,別說名字,連長像也想不起來。
那為何會在昨天的夢中夢見她,大明歸類於潛意識作祟。
浮標動了一下,然後沉了下去,大明從沉思中醒來,用力的拉著魚竿。
好重,該不會是釣到大魚吧。
就在大明這樣想的同時,一艘小艇開進這偏僻的小海灣來,好死不死的撞上大明的魚線。
崩的一聲,大魚溜了。大明剛想破口大罵,一根冷冰冰的東西抵住大明後腦。
「想不到這還有人,大哥,直接解決了吧」低沉的男子口音從大明身後傳來。
「不行,這樣會留下痕跡,給警方找到的話會很麻煩,帶到海上在解決」被稱為大哥的人冷漠的回答。
「也對,小鬼,起來,只能怪你命不好,哪不好去偏偏妨礙的我們的買賣」說完,大明的東西全被踢進水裡,毀屍滅跡。
大明被趕上了小艇,跟大明想的一樣。兩個一看就知道是黑社會的人,手上還拿著黑漆漆的手槍。
槍ㄟ,大明第一次看到真槍,有點給它感動的說,不過現在是指著自己,大明也高興不起來。
一同上船的還有一個布袋,大小形狀剛好是個人。
綁票,這個名詞立刻出現在大明腦海裡,看來自己還不是普通的倒楣。
想到自己的生命就到今天為止了,大明倒也感不到悲傷。
大明把生死看的很開,自己爺爺去世的時候,大明還哭不出來。
反正有生就有死,自己一個廢物活著也沒用,死了倒也乾脆,何況後事還有人處理,只是過程不會很愉快說。
小艇開到一艘大遊艇旁停下來,大明和那布袋都被帶上去。
遊艇上還有一個人。
「這胖子是怎樣」那個人發問了。
「目擊者,沒事,出海解決就好了,那一邊錢拿到了嗎?」大哥冷漠的回答。
「拿到了,數目正確」
「很好,我們就這樣跑到大陸,看那些條子能怎樣」大哥露出絲絲的笑容。
「那人質呢?」那人指著布袋發問。
「當然是要做了,不過那麼漂亮,也別浪費」說完解開布袋,放出一個女孩子出來。
那女孩子身穿學生制服,還是K女中的,k市的明星學校。身材皎好,皮膚也很白,不過臉被長髮擋到了看不清楚。不過肩膀隱約是在抽動,看來是在哭吧。
「誰先來」大哥冷酷的說。
「我先我先,這種千金大小姊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,我早就想嚐嚐味道了」和大哥一起上船的人心急的說,一邊還粗魯的抬起那女孩子的頭來。
大明嚇了一跳,那不是和他同班的校花嗎?,叫林什麼來著,怎麼被綁了。
那女孩子雙眼紅腫,看來是哭了很久。聽到綁匪要非禮她,正不安的掙扎著。
「小美人,別掙扎了,大哥哥會讓你欲仙欲死的」
大明管船上的人叫大哥,綁匪甲和綁匪乙。
現在綁匪甲抱著校花要走進船艙享受,卻沒看到大哥在他身後露出冷笑。
碰一聲,綁匪假的頭開了花,校花尖叫著。
原本看管著大明的綁匪乙叫道。
「你幹什麼」
「沒什麼,只是嫌你們礙事罷了」大哥說完後,在綁匪乙身上開了幾槍。
「組織不會放過你的」綁匪乙不瞑目的說。
「組織不會知道的,我在船上放了炸彈,快爆炸了,組織裡的人只會認為我們死光了」大哥蹲在綁匪乙身旁冷冷的說。
「碰」
一聲槍響,大哥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心臟。心臟被開了個洞,鮮血直流。
回頭一看,大明正握著手槍,槍上還冒著煙。
「好小子,這次老子陰溝裡翻船認了,不過你們要給老子陪葬」說完後極不瞑目的死去。
大明看著大哥手裡按著某種東西,也沒多想,抱著校花就跳出船去。
轟然巨響,火浪從大明身後襲來,大明只是用龐大的身體緊緊的護住校花嬌小的身軀。
爆炸過後,船隻的殘骸漸漸沉沒,海面恢復平靜,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痛,錐心的刺痛從大明身後傳來,痛楚也讓大明從昏迷中醒來。
海浪拍打在大明的身上,大明發現自己身處在沙灘上,一隻螃蟹還從大明的眼前橫行而過。
大明拖著刺痛的身體爬了起來,發現校花也躺在不遠處。
「喂,妳還活著嗎?活著的話回答我一下」大明有氣無力的叫著。
還有呼吸,胸部也有起伏,看來是活著沒錯,不過不知何時會醒來。
大明將校花拖到一顆椰子樹下,他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抱人家了。
等到將這些事做好之後,大明開始打量四周。
藍藍的天,白白的雲。明亮刺眼的太陽高掛於天,海灘上的椰子樹隨風飄逸。
海灘後是一座被樹林覆蓋的小山丘,風景宜人,還真是個渡假的好地方。
不過現在大明只想叫救命,左右兩邊都看不到海岸線,大有可能是個小島嶼。
天啊,大明無人島系列的遊戲玩很多,但從未想到自己也會面臨到這種處境。
大明休息了一下,將身上有的東西全拿了出來。
一團釣線、魚勾、一條巧克力、一瓶水,一把小刀。啊,有打火機,不過不知點不點的著。
看來自己身上的釣魚背心裝了不少東西,不過一件好好的背心只剩下前面的部分,上衣也一樣,大明不敢去想他的背後。
更誇張的是,那把手槍居然還在。大明看到那把手槍,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殺人,感覺就有點怪怪的。
夕陽西下,校花終於醒來了。
「這裡是...」校花幽幽的問。
「莫窄羊」大明很乾脆的回答。
「是你救了我嗎?」
「也有啦,不過我也是為了自救」
「我們見過面嗎?」
好問題,妳向一個同班三年的同學問有沒有見過面,且畢業還不到一年,足讓大明暗自反省自己做人是不是真的很失敗。
「如果我沒記錯,我們應該是國中同學」大明淡淡的說。
「啊,你就是那個王大明」校花驚訝的說。
「想起來啦,同學」說完爬了起來。
「你想幹什麼」校花口氣突然變冷。
大明被她的口氣嚇了一跳,幹什麼,找東西吃啊。
校花的眼裡,大明不穿上衣,任由肥肉在那斗動。說有多噁心就多噁心,多猥褻就有多猥褻。
大明靠近一步,校花忙叫道。
「不要,別過來,在過來我就死給你看」
大明也傻了,發生了什麼事。但看校花快哭出來了,大明知道自己還是離她遠一點好,反正自己向來很惹人厭。
「我去找吃的」大明靜靜的說完,轉身走入樹林裡。
校花看到大明身後血肉糢糊的樣子,
了出來。這時才想起大明身後的傷是因為自己,想到這一個人捂著嘴哭了起來。
夕陽的餘光照耀著樹林內,大明也覺得四周慢慢便暗了。
反正那麼黑也找不到什麼東西,還是明早在來好了。
大明打定主意後,撿拾些木材就要往回走。
忽然間,大明心生警兆。
大明雖然一是無成,但第六感特別強。可還是晚了一步,正當大明想抽出手槍時,全身一緊,被一條超大號怪蛇給纏住了。
大明感到全身的骨頭都快被勒斷了,而且怪蛇的血盆大口逐漸逼近。大明心想,我命盡於此了嗎?
偶然間,大明看見眼前的蛇腹上有塊白點,想著。
武俠小說裡不是都說這是蛇的要害嗎?反正死馬當活馬醫,大明張嘴狂咬。
也許是巧合吧,還果真命中要害。怪蛇瘋狂的扭動,大明立覺得身上束縛一鬆,更返手抱住蛇身用力的咬,猛力的咬。
大明也不知喝了多少蛇血,良久後,怪蛇不會動了。
大明抱著蛇屍在地上大口喘息,鼻子聞道一股很芳香的味道,從大明咬破的血洞裡傳來的。
大明伸手一探,挖出一團東西,軟軟的很有彈性,大明把它丟到嘴裡吃了,味道還不錯,當他要在挖的時候已經沒有了。
校花看到大明時嚇了一跳,大明全身染滿了淡藍色的液體,還拖著一條很大很長的東西。
「發生了什麼事」校花著急的問道。
「一條怪蛇」
「蛇」校花叫了起來,並且跑了遠遠的。
大明也沒去理她,逕自拿了把小刀將蛇屍剖開,烤起蛇肉來了。
「要吃嗎?」大明問道。
因為實在是很餓了,加上烤肉的香味四溢,校花也吃了起來。
「哪」大明用葉子做成的杯子裝了杯蛇血給校花。
校花嚐了一下,味道甜甜的,很好喝。
「這是什麼東西」校花好奇的問。
「蛇血吧」
「騙人,哪有這種顏色的血」
「我騙妳幹麻,你沒看到那蛇屍身上還在滴啊」
在月光的照射下,淡藍色的蛇血散發出淡淡的光芒,就像液態的水晶一樣。
「這是蛇嗎」校花又問到。
大明開始打量這條怪蛇。
這怪蛇全身除蛇腹外佈滿了鱗片,頭生雙角,兩顆眼睛就像藍寶石一樣。
「我認為不是」大明開始發表他的高見。
「可以吃嗎?」
「都吃飽了才想到這問題」
「我們未來會怎樣」校花不安的問。
「啊知」
三天,這條怪蛇整整讓兩人吃了三天才吃完。但這段期間裡,兩人沒看到任何船隻經過。
也許這真的是什麼靈物吧,大明感到自己的傷全好了,而且全身充滿力氣。
這樣一直呆下去也不是辦法,大明向校花提議到要去樹林內找找看有沒有離開的辦法。
一想到樹林內可能有蛇,校花就猛搖頭。
大明只好要她小心一點,自己一人去探險了。
這座島很小,大明只花了半小時就到了位於島中央的山頂。
四面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,大明有點灰心了。在山頂,大明看到一把劍插在石頭裡,只剩劍柄外露,從外觀來看,已經是很有年代的東西了。
劍旁立了塊石碑,不過大明看不懂,還有一個小鐵盒,大明把它放在褲子裡。
後來大明將校花給拉來後才明白碑上寫什麼。
「妳看的懂」大明驚奇的問。
「不過是些古文罷了」校花白了他一眼。
石碑的大意是說,這座島具有一種神秘的力量,他們用這種力量來封印住一隻惡龍,如果把山頂的劍拔起來的話,這股力量就會消失。
「那隻惡龍長的怎麼樣」大明好奇的問。
校花開始轉述惡龍的特徵,每說一句,校花的臉就白了一分,到最後臉色變得十分蒼白,因為這跟他們吃的那條怪蛇完全一模一樣。
「哇,我們吃了條龍ㄟ」
不理校花蒼白的臉色,大明拔起了古劍。
「你幹什麼」
「回家啊」
「上面寫說拔劍的人會受到天罰的」
「妳不早說」大明話還沒說完,一道落雷擊中了大明手上的古劍。
整座島開始崩潰,島上的仙靈之氣被古劍吸了進去。
兩人腳下一空,跌入了無底的深淵中。
之二 劍靈授藝
這裡是哪裡啊,一片漆黑中,大明什麼都看不到。
「主人」
主人兩字嚇了大明一跳,回頭一看,一名身穿古代白衣宮裝的絕世美女出現在大明身後。
大明活到今天才了解到什麼叫傾國傾城之姿,天仙絕世之顏。
「妳是....」大明有點遲疑。美,太美了,大明甚至懷疑她不是人類。
「你可以叫我侍劍,我是劍中的靈體」侍劍很好心的回答大明的問題。
靈體....。
「妳不是人」大明指著侍劍,侍劍點了點頭。
「那我死了喔」大明又指著自己,侍劍搖頭否定。
「那現在是什麼情形」大明狂抓頭髮。
「正確來說,我們現在位於主人您的意識內」
「等一下,妳為什麼叫我主人」大明鬼叫道。
「您不是拔起一把劍嗎?能拔起蒼冥後受到雷亟而不死,就是侍劍的主人」
是嗎?大明沉思著。
「對了,主人,[絕]現在在哪裡,要是又讓它出來做亂的話,會死很多人的。」
「絕?」
「就是被蒼冥鎮封住的惡龍」
「吃了」大明也沒多想。
「不會吧」侍劍一臉震驚,一條龍ㄟ。
「我騙妳幹麻,對了,我要如何出去」
「主人,你要走啦,侍劍還有好多是沒跟您說ㄟ」侍劍一臉委屈的樣子。
「有空在說啦」
「那好,如果主人有事的話就請呼喚侍劍的名字,侍劍送您出去」
大明這次才算真的醒來,一張眼,大明只看見白白的天花板。大明想轉頭看一看,卻發現脖子連動也動不了。不只脖子,大明全身都硬邦邦的,發生了什麼事。
「醒了啊」
「老姐,妳怎會在這裡,這那啊」大明張口就問,會還沒說完,大明的姊姊王怡君將手上的蘋果塞到大明嘴裡,害的大明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來。
王怡君拿起另一顆蘋果繼續削,慢慢的說。
「這裡是醫院啊,前幾天你將像團爛泥被送到醫院來,大家都以為你就不活了,害的老媽傷心的要死,可沒想到,你命比蟑螂還硬,居然活了下來」
大明只是努力的啃著堵著他嘴的蘋果,一邊想著。醫院,開玩笑。自己胖歸胖,但十六年來進醫院的次數不會超過五根手指頭,可是個健康寶寶,這次居然進了醫院。
「老姐,我傷的很嚴重嗎?」在啃完蘋果後,大明好奇發問,他可沒感到任何不適。
「骨折七十六處,全身皮膚三級重度灼傷,百分之八十的肌肉組織壞死,下面的還更精采,要聽嗎?」王怡君訕訕的說。
「免了,聽起來我根本就是個死人」
「是啊,醫生決定把你列為醫學界的奇蹟,要是他們知道你那麼早就醒,那可就更瘋狂了」
摳、摳。敲門聲響起。
病房內走進一位身穿粉藍色洋裝的美女,手上還抱著一束花。
「校花,妳怎麼也來了」
「不會吧,你受了那麼重的傷,那麼快就醒了」校花一臉驚訝。
也對,為什麼應該死掉的自己還活著,難道,是那條龍的功效嗎?
「對了,我只記得我給雷劈中了,後來發生什麼事」大明問道。
「後來我們就直接掉到海裡,剛好有漁船經過,順手救了我們」
「那島呢?」
「不見了」校花很乾脆的說。
「什麼島啊」怡君好奇的發問。
「沒有啦」大明不想回答,難道要告訴老姐說,他們倆人再仙島上呆了三天,並且吃了一條龍嗎?
「你醒來就好,這樣我也安心多了」校花似乎鬆了一口氣。
「你還有些東西在我那,改天我再拿給你」校花又說了一句。
「喔,好」大明隨口回答。
「你還要多多休息,那我先走了。喔,對了,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」校花問道。
「啥?」
「這些天來你為什麼一直叫我校花,你這樣給人感覺很輕浮」
大明臉色微紅,嘻皮笑臉的說。
「沒有啦,只是我一直想不起來你的名字,總不好謂、謂的亂叫吧」
「詩涵,我叫林詩涵,別忘了喔」
大明很喜歡睡覺沒錯,但不表示他會喜歡整天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,而且被包的像木乃伊一樣,有那麼胖的木乃伊嗎?
也不知哪來的力氣,大明硬生生的撐破全身的石膏。在醫生和護士的目瞪口呆下,離開醫院,為醫學界再創下一個奇蹟。
日子恢復成以前一樣,大明還是每天上學、吃飯、睡覺,壓根忘了發生什麼事。
直到有一天。
噹....,鬧鐘開始它每天的例行工作,吵死人。
六點多了,雖然不願,但大明還是爬了出床。錯過公車的話,就等於遲到,這是所有通學學生心中的痛。唉,可愛又可恨的公車。
大明睡眼矇矓的擠著牙膏,剛看到鏡子時嚇了一跳。
鏡子裡的人是自己沒錯,可藍髮,藍眼,完全變了一個樣。
怎麼回事,開玩笑,要是這樣去上課,在大門口就被教官攔下來了,更別說進學校。
大明衝回房內抱著頭苦思,辦法、辦法、辦法、辦法,有了。
大明很小聲的叫道「侍劍,侍劍,妳有沒有聽到,回答我一下」
「有」侍劍突然出現在大明眼前,很大聲的回答,嚇的大明趕緊捂住她的嘴。
出現的侍劍有別於前,算是Q版造型的侍劍,身高約二十來公分,說有多可愛就多可愛。
不過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,大明指著頭髮問。
「這是怎麼回事」
「主人,您是不是把[絕]的內丹也給吃了」侍劍的表情很嚴肅。
內丹,該不是那團怪東西吧
「沒錯」大明只好老實回答。
「這就對了,龍的內丹又稱為龍魂,是龍一身精華和靈魂之所在,主人你把他吃了又不懂得煉化它,現在龍魂開始反噬了」
「反噬,啥意思?」大明不解的問。
「就是主人在不控制,任由龍魂壯大下去的話,最後....」侍劍有點說不下去。
「會怎樣,說啊」大明著急的問。
「您會變成第二條[絕]」
大明昏了過去。
大明今天曠課了。小學六年、國中三年,大明都是按時上下學的好學生,畢業都有拿到全勤獎。
想不到了高職不能三連霸,大明有點憤恨,不過現在的事比較重要。
「有方法解決嗎?」大明問道。
「有是有啦,主人,您在蒼冥的旁邊有撿到一個鐵盒子嗎?」
大明翻了出來,「妳是說這個」,大明把鐵盒子拿給侍劍看。
「嗯,首先,要先把盒子打開」
自從上次林詩涵將這些東西交還給自己時(包括兩根龍角、龍目、一條脊椎、幾根牙齒,還有鐵盒,是大明等來開時搜括的),大明就將鐵盒看了很多次,連條接縫都沒有,怎麼開啊。
「怎麼開」大明將問題丟給侍劍。
「要用蒼冥才行」
「那劍呢?在哪?」大明身邊可找不到那把古劍。
「這裡啊」侍劍指了指大明「在您的身體內」
開玩笑,自己的嗜好內可不包含吞劍。
侍劍看大明一臉不相信的樣子,連說。
「真的啦,蒼冥已經融入主人您的體內」
「侍劍,妳可不可以不要叫我主人,還有說話時不要用敬語,我雞皮疙答都跳起來了」
「可是....」侍劍有點遲疑。
「叫我阿明好了,熟人都這樣叫我」
「阿..明」
「這就對了」大明很滿意的說。
「好了,妳說蒼冥在我的身體裡,我要怎麼拿出來」
「你把右手掌攤開,剩下的交給我」
大明依言攤開手掌,立刻感到右手整隻的麻掉了,好像不是自己的。一團雷電光球出現在掌心,當光芒散去後....。
哇靠,這也叫劍,指甲刀還比它大隻。
大明的掌心漂浮著一把長約五公分的超迷你小劍。
「以你現在的修為來說,只能運用很小部份的蒼冥之力,隨著修為的加深,能掌握的也越多」侍劍解釋著。
「嗯,然後呢?」大明問。
「用劍把鐵盒劃開」
蒼冥小歸小,但還真是鋒利無比,削鐵如泥。大明輕輕劃上幾下,整個鐵盒都散了,掉出一本書,一個白玉盒子。
大明打開玉盒,裡頭有可金光閃閃的小丸子。
「吃下去」侍劍忙說。
這能吃嗎?大明心不甘情不願的吞了,沒味道,不好吃。不過吃下去後,大明感到肚子裡熱熱的一團,像火在燒一樣,不過還能忍受。
「這是啥?」大明崩著臉問。
「真元,我以前主人的真元」侍劍看起來很黯然,也許她也有一段不想記起的過去吧。
大明隨手拿起那本書觀看,那本書不知用什麼做的,入手很沉,冷冰冰的,倒像一塊軟金屬。
「天地經」大明唸出書面上的字,是種很古怪的文字。
「為什麼我看的懂」大明問。
「天地經太過強大,除了服用過真元的人和我外,沒人看的懂」
「為什麼會留下這種東西」
「原本為了防止[絕]脫困後,有人能再制服它,可沒想到你把[絕]給吃了」
大明傻笑中。
「書的前半部是些拳腳武功,我們現在要練的,是入門心法」
大明翻倒心法那一部份,一大堆的穴道名稱,糟了。
「怎麼了」侍劍看大明一臉呆滯的模樣,奇怪的發問。
「我又不是學中醫的,妳認為一個每天混吃等死的高職生會知道這一大堆的穴道在哪嗎?」
「這也是個問題」侍劍沉思著。
大明也一起傷腦經。
「啊,有了」侍劍突然想到。
「怎麼了」大明話還沒說完,侍劍就鑽到大明的身體裡去了。
「我先帶你練幾次,你要好好記住」侍劍的聲音在大明的腦海理響起。
大明只覺得一團冷冰冰的東西再身體內亂跑。
「不要,哇,好癢,不要跑去那,哈哈哈...。嗚嗚嗚...,那也不行啊」大明被弄的時哭時笑。
折騰了大半天,大明好不容易學會第一重入門心法的循環,但以累的趴在床上睡著了。
就這樣,時間過了一個月。
噹....。
鬧鐘又開始它每天的工作,繼續吵死人,不過時間改再清晨四點。
根據侍劍所說的,大明每天早上至少要花兩個小時來運行心法,才能消除龍化的徵兆。
大明不是沒想過偷懶,但那次偷懶沒練功的下場是,大明身上長出了鱗片,連爪子都跑出來了。
嚇都嚇死,大明只好每天乖乖的練功。不過自從練了天地經之後,精神好很多,不睡覺也沒關係。
大明曾向侍劍問過這個問題,侍劍給他的回答是。
「不知道」
「為什麼」大明哭喪著臉問。
「因為以前從沒有人吃了一條龍後還練天地經的」
「那我以後會怎樣」
「不知道」
下午第一節的數學課,同學們有的還沒睡醒。老師在台上講的口沫橫飛,學生們在台下睡的口水直流。
五月了,天氣就這麼熱,到了六、七月份還得了,不成了烤箱了嗎?
大明也很想睡,但進來精神好的不得了,睡也睡不著,又沒心聽課,只好發呆。
侍劍告訴他說,他的心法可以邁入第二重了。為了不讓侍劍在跑到自己的身體內亂鑽,大明買了一個中醫用的人體模型,標滿穴道的那種,並且很認命的學習穴道學。
不過書裡很多奇筋異穴是現代還未發現的,都由侍劍來指出。
好無聊啊,侍劍坐在桌上津津有味的聽老師講課。
侍劍說她這種神靈體,只有修為到達頂端的人才看的到,不過她說這是不可能的。因為侍劍觀察了這世界一個月後的結論是。
「你們這時代的人還真是弱啊」
大明只有苦笑,不過大明搞不懂,為什麼侍劍會對知識那麼有興趣,侍劍給她的回答是。
「學無止境」
侍劍正專心的聽課,大明實在找不到事做,算了,來練功吧。
以往大明練功都要全心全意的集中精神,必上眼入定,入定後對外界的事都沒有知覺,時間不到不會醒來。
像現在這樣懶散散的趴在桌上練功,大明還是第一次。
有鑒於武俠小說內常寫到"走火入魔",大明不敢太用力,只是慢慢的推動體內的氣,雖然緩慢,但氣確實有在順著筋脈流動循環。
太好了,大明一喜,心神一分,聚起來的氣又散掉了。
看來要多多練習。
有所發現的大明專心的研究心法,連課業的不管了。使的原本就平平的成績一路往下滑,掉在全班後面。
不過大明的付出也有所回報,現在的他不單在課堂上,就連上體育課時,也能一邊打球聊天,一邊運行心法。
但大明也花了一個月的時間,等到大明回神過來時,大明馬上面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。
那就是。
期‧末‧考
之三 再見校花
期末考,恐懼與不安的代名詞。意同為地獄、末日、高血壓、心臟病,老師們最得意的日子(尤其是發考卷的時候)。
大明面臨著他人生中,高一第一次的期末考,如果不好好考,搞不好明年還要再考一次,高一的期末考。
原因是,[留級]。
哇,留級,想到這,大明的神經就崩的緊緊的。
距離考試只剩一個禮拜,這期間,大明除了每天固定兩小時的入定外,連覺也不睡,一心一意的K書。
K書,大明很想"K"書沒錯。可恨的英文、可惱的數學、令人憎恨的基本電學、去她媽的電子學。
現在的大明背書背到有點神經質的地步了,類似於產前憂鬱症,準媽媽總是愛胡思亂想。啊,扯到哪了。
可是當數學考卷發下來的時候,大明才發現。
看不懂(廢話,數學是用背的嗎),要怎麼算呢?
侍劍搞不懂這些日子來大明在發什麼神經,現在又對著一張紙在苦惱,有那麼嚴重嘛。
不理呆呆的大明,侍劍抱著鉛筆在紙上寫下答案。
看著一行行出現的算式,大明在心中叫道。
侍劍,妳真是個天使。
接下來的考試,大明不會的就讓侍劍解答,也不知真的還假的,對於電路解析,侍劍算的頭頭是道。
當最後一堂課考完之後,大明整個人攤在桌子上。同學們正興高采烈的討論下午要去哪玩,大考完後,好像很多學生都這樣。
這次好在有侍劍幫自己,不過看來自己還是要用功一點才行。大明暗自反省著。
大明步出校門,看著一堆人圍在那不知道看什麼,大明一向不是好奇心重的人,也沒興趣去湊熱鬧。
正想離開校門之時,一群身穿黑衣、黑褲、黑皮鞋、黑領帶,還帶著黑墨鏡,活像MIB的人,圍住了大明。
「請問是王大明先生嗎?」一個特別黑的人很有禮貌的問。
「我就是..」大明有點遲疑,自己幾時和這種人有交情。
「我家小姐想請你過去一趟」
「你家小姐,我認識麼」看這種陣仗,他家的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啊,大明從沒認識這種人。
「您來了就知道了」
哇,還用敬語ㄟ。大明正想拒絕,黑衣人已經將大明團團架住,拎了起來。
「看來我是不能拒絕摟」大明苦笑。
大明終於知道同學們在看什麼了。
加長型豪華大禮車,這種只有在電影裡才看的到的東西,怎會不讓人議論紛紛。
更糟糕的是,大明是被"抬"上車子的,這下大明可變成全校名人了。
大明獨自一人坐在寬闊的車廂內,那些黑衣人分成兩批,坐著名貴轎車,一前一後的跟著。
像這種奇遇,一輩子可能才一次而已吧。大明打量著車內的裝潢,除了豪華外,大明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詞。
大明乖乖的坐著,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侍劍聊天。車內的東西他可不敢亂碰,要是弄壞了,就算把大明賣了也賠不起的。
「侍劍,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妳ㄟ」
「什麼問題」
「傳說中,龍不是巨大無比,而且飛於九天之上,能呼風喚雨嗎?」
「是沒錯」
「那[絕]是怎麼一回事,非蛇非龍,又不會飛,只能在地上爬,體型又不會很巨大」
「[絕]原本的姿態和你說的龍沒兩樣,而且還更厲害,身長更是綿延萬里。至於你剛說的非龍非蛇之姿,則是被封印的後果,仙島上的法陣將[絕]的力量壓制到無的狀態,連帶的也縮小改變[絕]的外貌」
「[絕]是因為什麼原因背封印的」
「就因為[絕]太利害了,所以它不會聽任何人的話,只喜歡做自己想做的事,由於它的任性妄為,引發了很多災難。當初為了封印它,死了很多人」
「為什麼不直接把[絕]殺了,而改為封印」
「[絕]只是崇尚自由,本身並無為惡之心,況且[絕]身為荒獸之首,[絕]一死,天下立即大亂,只是沒想到,[絕]最後還是死在你手裡,天意啊」
「荒獸,那又是啥?現在[絕]一死,世界又會變亂麼」
「荒獸,我們那時期所存在的強而有力的神秘生物,[絕]統領所有的荒獸,因為有[絕]的存在,所以荒獸們很安分」
「那現在[絕]一死,荒獸是不是會跑出來做亂」
「這個我也不知道,畢竟年代太久了,也不知還有沒有荒獸的存在」
氣氛突然變的很沉靜,兩人都不說話,車子在這時候停了下來。
「到了」
隨著車門被拉開,入眼的,是佔地寬廣的庭院。
「這邊請」
大明被請上了一輛小四輪車,高爾夫球場常看到的那一種。
車子朝向一棟"大"房子行駛,說大還不為過,簡直像是城堡了嘛。
雖然說車子的速度不會很快,但也花了近五分鐘的時間才到,由此可知那庭院有多大了。
大房子旁還有幾棟獨立的建築物,造型很典雅。
大們口還有貌美的女侍列隊迎接,簡直就像皇宮一樣。
大明被帶到會客廳裡,女侍們端上了茶點後,柔聲的說。
「請等一下,小姐快回來了」
說完後,留下大明一人,全離開了。
五分鐘過去....
十分鐘過去....
半小時過去....
一小時過去.....
.................
剛開始時,大明還可以打量室內的擺設來打發時間,但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,大明有感到無聊了。
大明拿起隨身攜帶的天地經翻閱,這些日子以來的苦練及研究,讓天地心法能二十四小時的運轉,進步神速,心法方面已經到達第四重了。
大明翻著前半部的武學,問侍劍說。
「侍劍,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學功夫啊」
「你想學嗎?我看現代的社會都是用槍啊、炮的,武功在社會上好像沒多大用處」
「我無聊嘛,不練白不練」
「好吧,那我們從最簡單的破拳教起」
「好啊」
破拳,天地經上所記載的拳法之一。將體內的天地真氣集中在拳頭上,擊中目標時,真氣會爆發,原理雖然簡單,但威力會隨著真氣成長,修行到達一定的程度後,足以斷金裂石,具有很強的破壞力。
大明發現天地經裡的武功都沒有招式,只有運行之法,他問侍劍是怎麼一回事,侍劍回答說。
「天地無限,就因為沒有招式,所以如何運用全看個人,能到達什麼境界,端看如何領悟了」
大明練了一會,對於運勁之法更有些體會。不知不覺中,太陽逐漸西沉。
廳門被打開了。
「興致那麼好,在那耍猴戲」是個女聲,聲音很柔細。
「我還以為是誰,是妳啊,校花」大明訕訕的道。
「我說過了,別叫我校花,要叫,叫我詩函好了」林詩函沒好氣的說。
也不知是不是錯覺,在夕陽照射下的林詩函,頭髮散發著淡淡的藍光,眼睛、嘴唇變也成淡藍色,給人一種很妖媚的感覺。
「啊,抱歉,我叫習慣了說。校..詩函,這裡是哪裡啊」
「我家」
哇,超超級千金大小姐ㄟ。不過她找我幹麻,大明很納悶。
「那妳讓一群人綁我來這裡,是有什麼重要事」
「你看」林詩函跑到大明身前,指著自己的眼睛和嘴唇。
不是錯覺,林詩函的眼睛和嘴唇確實變成淡藍色,頭髮也一樣。
「咦,妳跑去染髮啦」聽到大明的回答,林詩函快瘋了。
「開玩笑的啦,妳不會忘記我們曾吃了一條龍吧,妳以為吃了一條龍後會沒有任何副作用嗎?」大明正經的說。
「那你怎麼沒事」林詩函反問道。
「誰說我沒事,我連鱗片、爪子都長出來了,妳說我有沒有事。基本上,我也可以算是妖怪了」
聽到大明的話,林詩函登時嚇退了幾步。
大明也不理她,坐下來喝著茶。
林詩函好一會才回覆過來,指著大明問。
「騙人,你現在不是好好的。還有,你幹麻把洋娃娃放在頭上」
「侍劍,她看的到妳ㄟ」
「可能是因為[絕]的血肉吧」
洋娃娃會說話,林詩函呆了一下。
「我來介紹一下,這位是林詩函小姐,這位是侍劍,我拔起來那把劍的精靈」
「妳好」侍劍很有禮的打招呼,林詩函雖然有點神智不清,但還是回了禮。
「很好,現在大家都認識了,很晚了,我要回家,不然我老媽會擔心,
」
林詩函聽到後,連忙叫道。
「等,等一下」
聲音之大,很多傭人和保鑣都跑了進來,將大明和林詩函團團圍住,並問說。
「小姐,妳也沒有怎樣」
有的人則指著大明大罵。
「胖子,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麼」
有的人更直接,連槍都掏出來了。
大明就看到十幾個身穿女侍服裝的清秀佳人,裙子一掀,連內褲都看到了,但拿出的東西絕不好玩,十幾把的衝鋒搶,而且槍頭還指著大明。
大明是看的目瞪口呆。
驚覺失態的林詩函忙說。
「沒事沒事」但現場亂哄哄的,沒人聽的到。
「我說沒事,全都給我出去」林詩函尖叫著。
傭人和保鑣連忙跑的一乾二淨。
「請問一下,發生了什麼事」大明呆呆的問。
「沒有,只是自從我上次被綁架後,這些人就特別緊張,一有風吹草動,就特別神經質」
「我了解」真是有錢人家的
與悲哀啊。
「那妳還有事嗎?」
「我這要怎麼解決」林詩函指著頭髮。
「侍劍,妳說呢?」
「[絕]的血肉可是天地精華,雖然不能讓人成仙。但延年益壽、身強體健、百病不侵還是做得到的,女孩子吃了還能養顏美容,青春永駐」
「真的」林詩函的眼裡閃耀著光芒,女孩子最喜歡這些東西了。
「那顏色不能消退嗎?」林詩函問。
「這是因為妳還無法吸收大部分精華,造成靈氣外洩,沒什麼危險的,只要多運動,將精華吸收完全後顏色自然就退了」
「要多久」
「依妳現在的程度來說,五十年吧」
林詩函快昏了。
「沒有快一點的方法嗎?我這樣出門都被指指點點的,好難過」林詩函哭喪著臉。
侍劍沉思著。
「那大明為什麼沒這個現象」林詩函指著大明問。
「大明有練功來吸收精華」
「那大明練什麼我也要練」林詩函就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纏著侍劍。
「天地經妳是沒法練,不如....」
「不如怎樣」
「我教妳一套適合女孩子的心法」
「好ㄟ」林詩函很快樂。
看著林詩函歡天喜地的樣子,大明向侍劍說。
「妳懂得還真多」
「這就是活的久的好處,見識廣博嘛」
「說到這,侍劍,妳到底幾歲的啊」
侍劍只在大明的頭上狠狠的踹他一腳。
「好痛...」
「問女人的年紀是很失禮的事喔」
之四 意外的意外
暑假一開始,大明向老媽說他有打工,早上一出門後就看不見人了。
「這孩子....」大明媽有點疑惑,以前大明放假只會在家睡覺,怎會想出去工作,不過這是個好現象,最近大明變了不少。
大明坐上一台不起眼的小車,這是林詩函幫他準備的交通工具。
「早啊,顏伯」
顏伯是這些天來接送大明的司機,也是林家的管家,算是林詩函最親的長輩了。經過這些天的相處,兩人也漸漸的熟悉起來。
「早啊,阿明」
大明家到林詩函的家有段距離,所以一路上兩人東拉西扯的亂聊。
「阿明啊,今天的報紙你看了沒有啊」顏伯問。
「沒ㄟ,怎樣,發生什麼事了」大明一向沒有看報紙的習慣。
「有怪物出現啊」
「什麼怪物啊」
「後面有報紙,你看就知道」
「哦?」
大明拿起報紙一看,報紙上鮮紅的標題寫著。
中國大陸境內驚見酷斯拉,旁邊還附有照片。
照片裡很清楚的可以看到一隻龐大的怪獸,雖然和電影裡的不太一樣,但也相差無幾。
「是荒獸」侍劍表情沈凝重的說。
「不會吧,妳確定」大明小聲地問。
「什麼事啊」顏伯問。
「啊,沒有啦,我再自言自語」大明解釋道。
「這叫[霸],龍族的旁支,十大荒獸之一,很強,沒想到還活著」侍劍繼續說。
「那怎辦?」大明問道。
「看看再說吧,目前[霸]也沒做什麼事,只不過..」
「只不過啥?」
「算了,到時再說吧」
林詩函家中。
由於侍劍離不開大明三尺之圍,而且侍劍說她教林詩函功夫時,大明不宜在場,所以中間擺著屏風。大明也不知道兩個女孩子再那一邊搞啥,算了,反正沒自己的事,大明每天就入定練功。
這天,大明正準備入定的時候,門外響起了一陣吵雜聲。
「表少爺,小姐有交代,別人不人進去的啊」
「混帳,我是別人嗎?」
「可是...」
就在外面紛擾之際,侍劍大叫著。
「大明,不好了,快過來」
大明一看,林詩函一絲不掛的倒在床上,皎好的身材一覽無遺,不過現在不是看風景的時候。林詩函臉色異常蒼白,還口
鮮血。
「怎麼回事,妳們到底在搞什麼啊,練功有必要說光光嗎?」大明紅著臉說。
「先別管了,剛被外面一吵,詩函分了心,走火入魔了」侍劍急著說。
「那怎麼辦」大明問道。
「我需要你的力量來導順詩函的筋脈」
「怎麼做」
「將詩函扶坐好,然後把手貼在她背後,我再教你」
大明扶著林詩函的身子,入手軟綿綿的,少女獨特的幽香侵襲著大明的神經。大明長那麼大,可是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身體,難免心神一蕩,大明猛一甩頭,恢復的精神。
「就像你練功時一樣,將氣導入詩函的體內運轉,路線是...」侍劍說了一堆穴道的名稱。
經過多日來的學習,大明對於穴道學很熟悉了,他還想說自己乾脆改讀中醫好了。
大明真氣一催,林詩函噴了口血。
「小力點,女孩子的身體可不像你一樣粗枝大葉的」侍劍叫道。
以往大明的練功方式真氣都是橫衝直撞的,他也一直以為如此,所以一出手就用自己方法運行真氣。但這次進到林詩函的筋脈內,大明才發覺有所不同。
要比喻的話,大明的筋脈有若江河,真氣循環時洶湧澎派。林詩函卻像細流般,細水長流,當然經不起大明洶湧而來的真氣。
搞懂這點的大明慢慢的運行真氣,好不容易將林詩函堵塞的筋脈打通,循環了幾周後,林詩函的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。
「好了,可以了」侍劍剛說完,門碰的一聲被打開了。
「表妹」
一句「表妹」驚醒大明,拿過一件床單蓋在林詩函身上。
「表妹....」
「小姐....」
來人都傻眼了。
林詩函虛弱的喘著氣,全身香汗淋漓,一雙玉腿裸露再床單外,無力的倒在大明懷裡。加上床上的點點血跡,想不讓人想歪都難。
「你你...」一名全身都是名牌的帥帥青年手指著大明,一個你字說半天還說不完,看來十分激動。
大明也不知要怎麼解釋。
「出去」林詩函精神好多了,冷冷的說。
「可是...」那青年還有話要說。
「我說出去」林詩函口氣更冷了。
僕人們趕緊退下,順手將那青年拖出去。
身體坐正的林詩函,和大明大眼瞪小眼,兩人都不說話。
良久,林詩函才開口。
「你全看到了」
看到什麼,指身體嗎?想到剛剛,大明的臉又紅了起來,尷尬的點了點頭。
「啪」
林詩函給了大明一巴掌,林詩函身體還很虛弱,沒什麼力氣。所以大明也沒感到痛,只是呆住了。
「對不起」林詩函說完後掩面哭了起來。
回家的路上,大明有點明白林詩函的心情。
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,和自己本來就是雲和泥的差別,何況自己又是個十分惹人厭的胖子。現在被一個死胖子看光了自己嬌貴的身體,也難怪林詩函會有那種反應。
只是,她為什麼會向自己說對不起,大明搞不懂。不過,往後大概沒機會見面了吧。
大明的想法第二天很快的被推翻,一大早,數十台黑色的賓士轎車團團包圍大明的家。
像上次一樣,大明硬是被"請"上了車,大明爸媽和老姐嚇死了。
地點一樣再那豪華的住宅,不過和大明見面的不是林詩函。
威嚴的中年男子,氣質高雅的婦女。可以從身上看到林詩函的影子,看來是林詩函的父母吧。只不過為啥那昨天來鬧場的青年也在,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,就像隻發情中的孔雀一樣。
大明身後還站著一堆MIB保鑣,如無意外,大明今天可能會被亂槍打死。
「如果我沒猜錯,兩位是林先生和林太太吧,找我有什麼事嗎?」大明靜靜的說著。
「你就是王大明?」林父開口了,果然是成功人士,說話的口氣十分威嚴。
大明點了點頭。
「妳和我女兒是國中同學,畢業後無聯絡。幾個月前曾見了一次面,暑假開始後天天往我家跑,昨天還被發現....,說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」林父暴喝。一本簿子丟在大明面前,裡面有大明、包括親友的全部資料。
有錢人家效率就是不一樣,那麼快就摸清楚自己的底細,就連自己小時後讀的幼稚園也查的出來。
大明默默不語,林父又接著說。
「問題因該事出在幾個月之前,那時我女兒不知為何失蹤了三天,三天後卻和你一起被發現在近海漂流,你全身傷勢嚴重,卻又奇蹟般的活下來,那三天內到底是發生什麼事,是不是你用這些事要脅我女兒失身於你,說」一把冷冰冰的東西抵上了大明的腦袋,由於有經驗,大明大概知道抵在腦後的,是一把槍。
「不會吧,連你的女兒被綁架你都不知道」大明脫口一出,見到三人愕然的表情,相信他們確實不知道。
「你給我說清楚」林父一臉訝然。
「既然令千金沒有提起,身為外人的我當然不便多說什麼,我只能說,昨天的事是一場誤會,要是你們還不相信我的話,大可請醫生來證明一下」
「可是子健說...」林父剛開口,大明馬上反駁。
「別管別人說什麼,有時候自己所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,況且別人,身為一個大企業家,眼光不應如此短淺,何況....」大明指著身後的一群MIB保鑣。
「林先生請的不是一群花瓶吧,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,他們會不知道」
林父的臉色被說的有點白了,林母趕緊出來打圓場。
「抱歉,王先生,我們不是故意懷疑你,只是我們只有詩函一個寶貝女兒,所以我們特別緊張」
「兩位愛女心切我可以理解,我不怪你們,不過也請不要叫我先生,畢竟我還是個毛頭小子,林太太叫我大明或阿明就好了」
「那你也叫我們伯父伯母好了」林母笑著說。
「我倆長年在外工作,對詩函的照顧難免有所疏失,加上詩函那孩子有什麼事都悶在心裡,所以...」林母憂心忡忡的說。
「阿明,你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次吧」
「好吧,不過在我說之前,想先請教,這位是」大明指著孔雀男道。
「黃子健,詩函的表哥」孔雀男趾高氣揚的說。
「那好,就先請你離開吧」
「為什麼?」孔雀男大叫。
「事關林小姐的私事,我想她不希望太多人知道,如果你想知道的話,先去徵求林小姐的同意吧。況且,昨天的意外也是你一手造成的」大明摸著下巴說。
「你...」孔雀男指著大明的鼻子說不出話來。
「子健,你先離開吧」林父開口了。
「舅舅...」孔雀男還想開口。
「滾」林父大喝,孔雀男連滾帶爬的衝出去,臨走時狠狠的瞪了大明一眼,表情十分凶惡。
林父也遣退了保鑣。
大明將一切都說了出來,從釣魚、被挾持、歹徒內鬨、爆炸等都說的出來,但隱去島上的事,改為在海上漂流,反正也沒有人會相信。
「老顏」聽完後的林父大叫,顏伯慌慌張張的跑進來。
「什麼事,老爺」
「我就覺得奇怪,前幾月有筆資金突然消失不見,原來是拿去付贖款,這麼大的事會什麼不告訴我」
顏伯說不出話來。
「是我要他別說的」林詩函不知何時進來的,靜靜的開口。
「詩函...」林母叫道。
「為什麼?」林父沒好氣的問。
「你們事情繁忙,我想這一點小是不敢勞動你們」林詩函口氣十分冷漠。
「妳....」林父舉起手來,卻又打不下去。
林母則是緊緊抱著詩函。
「詩函,我知道這些年來是冷落了妳,但爸爸媽媽都不是故意的,不要這樣對我們好嗎」林母哭的希哩花拉的。
林父、顏伯都掉下眼淚來了,大明也看到林詩函的眼框中泛著淚光。
親子問題啊,看來過了今天,這一家子的關係會有所改善吧。
在這種感人的氣氛下,大明也不好開口打擾,於是悄悄轉身想走。
「站住」林詩函說著。
大明一頓,又有我的事了。
「爸爸、媽媽,他就是我未來的丈夫,我是已經是他的人了」林詩函指著大明。
大明昏倒了。
之五 疾風之鷹
大明被林父狠狠的訓了一頓,卻不敢對大明怎樣,畢竟女兒都表示非他不嫁了,林父可不想破壞剛剛修復起來的親子關係。
大明一臉無辜也不知要找誰傾訴,嗚嗚...,歹命喔。
連日來,大明天天被林父找去"教育"一番,弄得大明是頭昏腦脹、欲哭無淚。
好不容易到了午餐時間,大明終於解脫了,不過整個人也攤在床上爬不起來。
「沒事吧」林詩函問道。
「我才想問妳有沒有事」大明反擊。
「我,沒事啊」
「才怪,為什麼妳說要嫁給我,侍劍,她是不是走火入魔變瘋了」
「你才瘋了,別忘了,你可是將我全身都看光光ㄟ」
「少來,那是意外,何況妳才沒那麼保守呢」
「很抱歉,本小姐就是一個十分守舊的人」
「可是妳看,我只是個其貌不章的胖子罷了,而且千金小姐不是要配豪門大少嗎,我家窮的很,養不起妳的」
「我家本來就很有錢了,不需要再和別人聯姻,我爸媽才我這麼一個女兒,將來財產都是我繼承的,放心,我養你。關於你身材的問題嗎,侍劍跟我說過,那是你東西吃太多造成的,除了龍血、龍肉外,還有什麼龍魂啊、真元等等的。等到你將天地經練到約十五重的時候大概就消化光了,到時自然會瘦下來」
「我對妳沒有感覺啊」
「是嗎?」
看著林詩函越來越近的俏臉,大明開始心跳加速。
「好啦,我承認我是有點喜歡妳,可是我不愛妳啊」
「放心」林詩函的嘴唇輕輕的在大明額上點一下。
「我會讓你愛上我的」
看著林詩函遠去的背影,大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接下來的暑假裡,除了練功外,大明每天被林詩函拖著出去遊山玩水,請注意,是用"拖"的。
林父和林母因為公事無法再台灣停留太久,但承偌詩函會盡量抽空回來陪她。
尤其是林父,出門前交代保鑣部隊"好好"的看著大明,所以大明連躲也多不了。
像現在,大明被迫在阿里山上,雖然神木倒了,但阿里山還是可以看日出。
美麗的朝陽和雲海給予人們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,但大明只是心有餘悸,無暇欣賞,保鑣部隊(簡稱MIB,反正打扮的一模一樣)實在太可怕了。
清晨四點多,大明正
連連(暑假期間不用太早起來入定練功)。突然間,猛烈的撞擊聲驚醒了大明。一隻怪手把他房間的牆壁拆了,一大堆MIB衝了進來,將大明拖上了直昇機,直飛阿里山。
到現在大明還沒有嚇醒,好可怕。
「怎麼啦」林詩函問道。
「妳說呢」大明反問道。
「誰叫你昨天拒絕我的邀請的」林詩函哀怨的說。
「那也不用這樣吧,他們把我的房間給拆了ㄟ」看到林詩函一臉鬱卒的樣子,大明開始咬牙切齒,自己才是想哭的人好不好。
中午時分,大明和詩函兩人就在山頂上野餐,旁邊還站著一堆MIB。
「來,試試看,這三明治是我自己做的喔」詩函說完後,拿著三明治就要餵大明。
「別,我自己來就好了」大明搶過詩函手上的三明治,丟到嘴裡。
「好吃嗎?」
大明點了點頭,但再狼吞虎嚥之時,噎到了,大明猛搥胸口。
「來,喝茶」詩函給大明倒了杯茶。
喝完茶後,大明總算喘了一口氣。好險,差點就掛了。
「你跟別人都不一樣」詩函看著大明說。
「對啊,我比較胖嘛」
「我不是說這個」詩函搖了搖頭。
「那說啥?」大明好奇的問。
「以往在我身邊的人都會盡力的討好我,追求我,反而你為什麼為躲著我,難道我還不夠美麗嗎?」
「不,就是因為妳太美了。我是什麼德性我最清楚,我的自知之明告訴我,對於妳,我欣賞,卻不想佔有,因為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」
詩函沉默不語,大明繼續說著。
「我不知道妳為何會想嫁給我,如果是開玩笑的話也不像,要是我像其他人一樣,擺著豬哥臉來追妳,妳大概理都不理我吧。而且...」
大明看了詩函一眼。
「而且我不認為我能帶給妳
,妳是個非常好的女孩,妳值得更好的,總有一天,妳會遇上妳真正喜歡的人。我喜歡妳,所以我希望妳
、快樂」
「除了外表胖一點外,其實你是個心思細密、又溫柔的好男人」詩函靜靜的說道。
大明一臉苦笑,生平第一次有人說自己是好男人,是褒獎呢?還是嘲諷?
「一輩子很難遇上你這樣的人,我不會讓你跑掉的」詩函很有自信的說。
大明的臉都垮下來了。
就在大明想盡辦法,要說服詩函時,一聲清嘯自空中傳來。
「那是什麼聲音啊」詩函問道。
「是老鷹吧」大明隨口回答。
「不對,是荒獸」侍劍的口氣很凝重。
兩人抬頭一看,色澤、外貌,是老鷹沒錯啊。等等,怎麼越來越大隻,而且還朝這邊飛來。
有多大,這麼大。不是誇張,那隻老鷹如果算上張開翅膀的長度的話,至少比一個籃球場大。
老鷹還沒飛近,山頂上已經刮起了陣陣狂風。
「找掩護」大明喊著。
幾個不怕死的MIB對著老鷹開槍,但子彈被風壓一吹,一點威力都沒有。
巨鷹一輪俯衝,山頂上被狂風摧殘的很嚴重,花草樹木被吹的東倒西歪的。
「是疾風」侍劍叫道。
「那又怎樣,現在要怎麼辦啊」大明趴在地下叫著。
詩函:「小心,它又來了」
疾風第二次俯衝,激起更強烈的風壓。林詩函一沒抓穩,被強風吹上了天。
「小姐...」一群MIB抱著樹猛叫,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林詩函的落點不好,掉落出了山外,大明縱身一躍,一手抱住林詩函,另一手從身後甩出一條白色的鎖鏈,捲住山邊的樹幹,兩人就這樣吊在半空中。
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,都感到十分尷尬。
侍劍:「別發呆,疾風又來了」
疾風的越來越近,兩人在半空中也沒法閃躲。就在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,啪的一聲,枯死的樹幹太過於脆弱,說斷就斷。
「哇」兩人大叫著,說真的,自由落體的感覺真不好受。大明隨手將鎖鏈往上用力一甩,希望能夠勾住東西。
這條白色的鎖鏈,大明管它叫[骨鏈]。當日侍劍看到酷斯拉的照片後,回去沉思設計的,材料當然是[絕]所留下的骸骨了。侍劍說既然這世界上還有荒獸,那這骨鏈總會派上用場的。
只是沒想到那麼快就派上用場,大明覺得手上一緊,下墬之勢停了下來,正略感安心的時候,身體卻開始升高。
大明抬頭一看,暗自叫糟。什麼不好綁,偏偏綁在[疾風]的脖子上,見鬼了。
[疾風]身形一拔,直衝向高空,連帶著兩人也越飛越高。[疾風]似乎想甩掉骨鏈,開始左搖又翻的作出許多高難度的高空特技。儘管大明被搖的頭昏眼花,但還是緊緊的抓著骨鏈不放。
突然,[疾風]一個大迴旋將兩人甩的高高的,當大明察覺[疾風]的意圖時太晚了。[疾風]一個翻身,反向兩人衝來,尖利的鳥嘴好不嚇人。危急中,大明硬生生的扭動身體,但右脅下還是被撕裂出一條長長的血痕,兩人落到[疾風]的背上。
「沒事吧」林詩函著急的問,經過剛剛的一番折騰,林詩函的臉色白的嚇人。
「放心,還死不了」大明捂著傷口說,鮮血正泊泊的流出,沒一會,就染紅了大明的上衣。
「侍劍,有什麼方法能對付這隻大鳥」大明問。
「就我所知,[疾風]的個性相當溫馴,沒道理會如此暴躁的攻擊人」侍劍有點焦慮,她是靈體,所以外力對她毫無影響,不似大明和林詩函正緊緊的捉著鳥毛。
「我不是問這個,你們當時是怎樣對付荒獸的」大明叫著,在天地心法的作用下,加上他那莫名其妙的體質,傷口正慢慢的復原。
侍劍:「對於一些凶暴的荒獸,都是殺了事,但這種事很少發生的啦。一般而言,我們都是和荒獸和平相處的」
「妳覺得我們現在能何明相處嗎?」大明大聲的回答,[疾風]又開始玩起大迴旋的招數,大明兩人只有死命的緊緊抓著不放。天啊,這可比雲霄飛車刺激好多倍,好在兩人心臟夠強。
侍劍:「那你想怎樣,殺了它嗎?別忘了這是在半空中喔」
「我不知道」大明無力的垂下頭,現在的情況,境退兩難啊。
「那我們現在怎麼辦」林詩函不安的問。
大明:「這隻鳥總會飛累的,等等吧」
侍劍:「現在也只有這樣了」
「笨」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。
大明:「誰」
「怎麼了」林詩函和侍劍問著。
大明:「剛有人罵我笨」
「沒有啊,我又沒聽到,會不會是你神經過敏啊」林詩函說著。大明看向侍劍,侍劍也搖了搖頭。
「別問了,我在你的意識內,她們聽不到我們說話」
大明:「你是誰」,近來有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塞在大明的體內,所以大明也不太感到驚訝,反正已經有一個侍劍了,多一個也沒差。
「我是誰這不重要,如果真要稱呼我的話,叫我[無]好了」
「那好吧,無。你剛罵我笨是什麼意思」
無:「[疾風]是出了名的耐性好,雖然沒有什麼力量,但連續飛個十天十夜算不上什麼,興致來了,飛上一個月都沒問題,你們能在它背上支持多久」
「......」大明沒有回答。
無:「再說吧,你就這樣放著[疾風]不管嗎?」
大明:「我能怎樣,把它殺了」
無:「行動的人是你,你自己決定」
大明:「我和這隻鳥無冤無仇,幹麻要殺了它。話說回來,你會出聲,表示你有解決的辦法吧」
無:「有是有啦,就看你怎麼做」
大明:「說來聽聽」
無:「用說的有點難,你還是自己去體會一下吧,順著你的心意行事吧」
「啥?」大明聽不懂,下一刻,大明被柔和的光芒所包圍住。
大明的心頭開始流過一些片段,是[疾風]的記憶。
寬闊的綠色大地,湛藍的天空,[疾風]在風中自由的翱翔。許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充滿在這個世界中,雖然彼此之間略有爭奪,但這是個安詳又和樂的世界。[疾風]的心理感到很溫暖,也很
,這裡,有它的家人和朋友。這裡,就是天堂。
直到那一天.......。
[疾風]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。
血紅色的天空,像是要滴下血一樣,狂風大作。大地裂了開來,火焰從地縫中竄出,吞食一切。巨大的海嘯襲捲各地,就在大家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,所有的東西都被淹沒了,包括生命。那一天,[疾風]失去了家人、朋友。
[疾風]孤獨的在海面上飛著,它飛啊飛著的,也不知飛了多久,一眼望去,盡是一望無際的大海,看不到任何陸地。
第一次領略孤獨的[疾風],大聲的叫著,但它不管怎麼叫,都沒有回應。血色的天空一直沒有散去,[疾風]也分辨不出來過了幾天了,它只是一直的飛,不管多累。
最後,[疾風]失去了意識,導頭栽在海中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有一天,[疾風]"突然"的醒來,但眼前卻是完全陌生的環境。
地上的植物被鏟的一乾二淨,取而代之的,是一座座莫名奇妙的山丘。有些山頭甚至會
煙,那煙讓[疾風]感到很不舒服,也不喜歡,這煙把天空變的灰濛濛的。
這些山頭內,還有許多"人"再進進出出,[疾風]不喜歡這種情形。
由於疾風可以變一般老鷹的大小,所以可以不被人發現,但世事無絕對。有一天,一群奇怪的人用奇怪的方法將[疾風]制住,並且驅使[疾風]去傷害別人。
連僅有的自由都被剝奪,像個傀儡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,[疾風]的心都死了。
這一天,疾風又受命出外攻擊別人。對象是,林詩函。
大明看到這裡,已經說不出話來。
無:「怎樣,決定了嗎?」
大明:「有方法解開[疾風]身上的束縛嗎?」
無:「你的心會知道的,去吧」大明被趕出了[無]的意識。
「我的繼承者,雖然是偶然,但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」這句話,大明並沒有聽到。
「大明、大明」
大明:「啥事?」
「你剛剛完全沒有反應,沒事吧」林詩函一臉著急的樣子,讓大明有點給它感動。
大明:「沒事,只是發呆」
[疾風]再此時又有動作,身形宛如流星般直衝地面。
「可惡」大明大罵。反是林詩函到顯的冷靜異常,淡淡的說。
「死胖子,現在快要死了。說,你到底娶不娶我當老婆」
「天啊,這什麼時候了妳還在說這個」大明翻白眼了。
「回答我嘛,至少,讓我知道,我不是一個人孤單的死去。在我死之前,還有人愛著我」說著說著,眼淚都掉了下來。
林詩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,讓大明感到心疼,大明一手抱著詩函的頭,語氣堅定的說。
「放心,我們沒那麼容易死的。妳不是說要嫁給我嗎?要活下去才有意義啊,老婆」
詩函將頭埋的低低的不說話,大明看到疾風的背上有一個黑色的點,直覺上感到有點不對勁。
「隨著你的心去做吧」無的聲音在大明腦裡響起。
看著越來越近的地球表面,時間也不容大明多想。手作拳狀,運起全身功力。
大明感到除了天地心法的力量外,還有別的力量也湧出來。
「離開這個不屬於你的世界,變成光吧」大明暴喝,天地四重勁直轟[疾風]的背。
奇怪的事情發生了,[疾風]一聲悲鳴,身形散裂成點點光芒。突然失去[疾風]的身影讓兩人感到訝異,但兩人依然直直的往下掉。大明抱住詩函,閉上眼睛,試圖用自己背部去承受撞擊力。
但想像中的巨痛卻沒有傳來,大明的身體反而像是落入了棉花堆一樣,安安全全的落在地上。
大明一張眼,就看到詩函眼裡的淚滴。不過不是因為獲救的關係,而是偷笑到不行時的眼淚。
現在大明兩人正離地面有三十公分高,四周的空氣正實體化,變的軟綿綿的,大明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,但和詩函絕對脫離不了關係。
「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是嗎?」大明無奈的問,看來好像倍耍了。
「我和侍劍姊姊這些天來可不是白混的喔」詩函口氣相當嚴肅,但如果臉上那笑到不行的表情改掉的話,會更有說服力。
「至少先告訴我一下,快嚇死了」大明嘟著嘴說。
「不說比較好玩嘛,我很久沒這麼開心了,何況.....」
詩函停了一停,表情變的柔情萬分。
「這樣才看的出你的心意,證明我在你心中的存在。你剛剛的表現讓我好感動,老公」
說完,趴在大明懷裡哭了起來。
大明:「哇勒.....」
女人,難以理解的生物。
大明躺在空氣墊上,無言的看著天空。[疾風]的碎片正隨著風吹,消失在空中。
一張卡片自半空中緩緩落下,像有靈性般,落到大明手上。
「這是....」大明喃喃自語。
這張卡片的材質很特殊,入手冷冰冰的很有彈性,看起來像金屬卻又幾乎沒有重量。此外,看起來就和一般的遊戲用卡片一樣。
最讓大明在意的是卡片上的名字。
[疾風]